霍远琛应该是尝了,还说了句“很好吃”,这才想起温黎这边还在等他回话。
“有事?”他开口,语气既不解,又透着不耐烦。
温黎忍着心口的气,问他:“你看到我昨晚发给你的消息了吗?”
“嗯。”
温黎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承认了。她心口越发堵得厉害,却只能压抑地出声,“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来接我?是你说要送我的,也是你把我拉到临县的,你也答应了今天会送我回去,霍远琛,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对面没说话。
温黎等着他解释,心里边冷笑,边猜测着他会用什么借口来搪塞她。
大概就是在忙,有事走不开之类的话。
好一会儿,霍远琛开口,声音很无所谓:“忘了。“
温黎终于受不了他的冷漠,挂断了电话。
她没带行李,只有昨晚被他撕扯坏的衣服,她也不嫌弃,捡起来穿上。地毯上还躺着那件白色护士服,破碎的样子昭示着昨晚的疯狂,以及对她的讽刺。
温黎找了个垃圾袋,把护士服装起来带走了。再过不久酒店的清洁工就会进来,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哪怕是陌生人也不想。
霍远琛对她的态度,让她觉得,和他那样亲密地做那种事,甚至还放下自尊地刻意去讨好他,很恶心。
她在酒店对面的药房买了紧急避孕药,没有水,硬吞了下去。霍远琛做那种事的时候不喜欢做安全措施,他的兴致又常常让她捉摸不定,她习惯了在包里放上一盒。回老家的这几天她没带,没想过会碰见他。
今天是大年三十,路上都是急着要赶回家过年的人。小县城不好打车,温黎用叫车软件等了四十分钟才终于有人肯接单。
这期间,霍远琛并没有联系过她,哪怕一条消息也没有发过。
温黎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两点了。
两个姑姑晚上要回各自的婆家过年,只有今天中午这顿饭,是全家人齐聚在一起吃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因为温奶奶身体不太好的原因,全家人都心照不宣,把这顿饭看得比往年还要重要。
偏偏,只有温黎缺席了团圆饭。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恨着霍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