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有吊针要打。温黎怕又遇见霍远琛和安雯两人。她记得昨天安雯说过,今天也要霍远琛开车来大医院打针。
安雯说的时候,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炫耀。
温黎一直等到吃过了年夜饭,才偷偷跟胡惠芬说了自己要去打针的事。
胡惠芬很吃惊:“今天没去打针吗?”
“还没?”
胡惠芬埋怨地瞪她,又问:“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您陪着爸爸和奶奶吧,这会儿人少,我早去早回,晚上咱们一起跨年。”
胡惠芬担心女儿,也担心丈夫。直到温黎再三保证没问题后,她才作罢:“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
大年夜晚上8点多的输液室果然没什么人。温黎孤零零地坐着,仿佛能听见药水滴进血液里的声音。
第一瓶快打完的时候,她接到霍远琛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温黎不答反问:“霍教授找我有事?”
对面沉默了两秒,语气很淡地问她:“你在生气?”
“没有。”
她这话说得很冷漠,远没有平时接他电话时的千娇百媚,有没有在生气,一目了然。
霍远琛没说话,听筒里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温黎自己拎着吊瓶去找护士换药。她长得太漂亮了,气质也好,小县城里这样的人太少,护士对她印象深刻。
边换药,边随口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你朋友还问我,有没有见过你呢。”
温黎愣了下:“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