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坐上了轿子。
两个壮汉抬起轿子,一行人下船。
船长擦擦脑门的冷汗:“你非要试探,没让这群野蛮人打死算你走运。”
弗朗西斯·富乐脸上若有所思。
在赵传薪上轿子的时候,轿子颠簸了一下,赵传薪的脸抬起了少许。
刹那间,弗朗西斯·富乐看见了赵传薪苍白而憔悴的脸色,白里透着蜡黄,那是极不健康的表现。
再仔细一想,赵传薪走路摇晃,看着和卡纳卡族人很像,但实际上却是虚弱的打摆子。
他用嚣张掩饰了虚弱!
这是一个令他震惊的想法。
吓住了全美国的远东屠夫,原来是生病了吗?
弗朗西斯·富乐目光闪烁,心里有了些想法。
试探这种事,不能总是由美国人来做,他赵传薪的敌人不胜枚举,挑一个最刺头的好了。
……
有这么多强壮的汉子护卫,赵传薪放下心来。
前面都是强撑着的气势,下船后,他的身体都软了。
到了卡纳卡族的聚居地,似乎被边缘化的克莱里斯也不粗心大意了,很有眼力见的和苗翠花一左一右将赵传薪扶了下来。
大祭司这时候才开口:“你很虚弱,但没有伤,让我来为你祈求库库的赐福,重新赋予你神力!”
赵传薪龇牙:“这样库库会不会很烦?”
“这叫什么话!”大祭司老脸褶皱化开:“你是库库的化身。”
“是是。”赵传薪往地上的毛毯上一瘫:“库库大神保佑,让我痛宰生物余孽。”
这就叫跪在神像前刮刮乐,主打一个虔诚。
赵传薪虽然虚,但并不把眼前的困境当回事。
每个男人想要披上光辉战袍,就必须经历挫折苦痛。越是心智不成熟的人,才越喜欢顺风顺水的生活。
稍有打击就崩溃了。
可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金庸是懂成熟男人的。
克莱里斯站在角落里,眼泪在眼里打转。
之前她总粘着赵传薪,但此时,她成了边缘人。
作为女人,她天生对男女间的关系敏感。
她能看出,苗翠花很在乎赵传薪。她还能看出,瑞秋·克维斯在压制自己的关切。
那个女人的丈夫可就在旁边呀,还有她儿子。
这个男人竟然招蜂引蝶至此。
啊呸,比巴拿马的同时娶好多妻子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就越想紧紧攥在手里,抢手货才是好货。
都是贱皮子。
大祭司发话说:“都离开,我要吟唱了。”
苗翠花虽然想留下,但在人家地盘上,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大祭司便点燃了某种植物,干枯的老手握着一把燃着猩红火头的草,一边在赵传薪的头顶来回晃荡一边吟唱起来。
赵传薪被这烟一熏,目光开始迷离……
明天为投票的兄弟们加更1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