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对方有些懵的脸上，又侧开。

江珩低声提示：“手。”

不等回答，他的指节强硬挤进毫无防备的指缝间，将沈知然的手牢牢扣紧，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带着他的动作跟上音乐。

江珩体温略低，手指苍白且修长，骨节分明，但虎口和指腹却有着略显粗糙的薄茧，在皮肤上轻轻摩挲，带来奇怪的痒意。

沈知然有些不自在的同时又很郁闷。

计划又泡汤了。

江珩对交际舞显然很熟悉，不仅动作优雅娴熟，还能带着沈知然上半身跟上动作。

只是上半身好控制，脚下的拍子却有点难跟，沈知然格外警惕，还是不慎踩了对方三四五六七八脚……

他表面上拽得要死，视线悄悄瞥向对方。

江珩闭了闭眼，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沈知然顿时浑身紧绷，生怕自己又踩到人。

对方就算比自己高比自己壮那也是omega啊！可不能欺负人！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没注意到江珩将视线落在他头上。

江珩薄唇抿成紧紧一条线，他的情绪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冷静。

太近了。

近到他可以看清对方瓷白皮肤纹理下青蓝血管，侧过头时还能看清后颈未消散的红痕……

唇齿还记得那片皮肤的触感。

如果再咬上去……

宴会里人很多，美酒香水的味道混杂着，可在繁杂的气息里，江珩准确地捕捉到了属于沈知然的，带着清甜的苹果花香。

若有若无的苹果花的信息素里充斥着紧张的情绪，明明可以忽视，但江珩却忍不住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抚——像每一个alpha对自己的omega伴侣那样。

两辈子以来，江珩一直使用omega的身份，不知见过多少alpha和beta扑上来，甚至也有omega自荐枕席，就连皇子也试探性对他释放过信息素。

但从来没有人让他有这种感觉。

不受控制，甚至感到悚然，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要确认和靠近。

简直就像是……编写进基因的本能。

“你是不是暗恋我？还牵？”

手忽然被人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