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顺产,李梓珊咬了咬牙,比起肉体上一时的痛苦,近在眼前的希望,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她一步一步的,
缓缓挪到了门边。
她靠在门上歇了一会儿,然后尝试着推了一下门。
门开了。
不知道是大脚他娘觉得一个刚刚生产过的女人不可能有力气逃跑 ,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两个纸人真的有能耐。
李梓珊没有急着动。
她又靠在门边,积蓄了一下力气,才终于提起脚,迈出了跨出房门的那一步。
她终于,终于,终于,离开了这个关了自己一年的小屋子。
这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带锁的大门。
每天,张大脚,那个四十多岁,满嘴黄牙的老光棍,掏钱买下自己的,所谓的“丈夫”,就会从那个门走进来。
对她施暴。
就算是李梓珊怀着孕的时候,也不能避免。
现在的李梓珊,终于,独自一个人,从那间噩梦一样的小屋子里,站着走了出来。
哪怕伤痕累累,哪怕半天之前她才刚刚生下又失去一个孩子。
但是只要她活着,她就还有重新站起来的力气。
堂屋里的张大脚一家,已经端着饭碗,无力的倒伏在桌边了。
两个和平山村格格不入的青年男女,就站在院子里等她。
“快来,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