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怎么吸上的?”
“唉,别的我说不好,但有几个人是真的惨。就刚刚那个叫赖先锋的,他以前是个很好的人,有什么事儿第一个上,还把自己的物资拿出来分给小孩。他是跟丧尸搏斗的时候受了伤,用了来路不明的药,他也不懂啊,用了好一阵,伤是好了,但也留下了毛病,后来扛不住心里的瘾,就沾上了。这世道您也知道,药比黄金都贵,想搞点药那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想办法。
但好多药都是假的,或者是根本不能给正常人用的猛药,反正他当初扎的是什么我们也搞不清,十有八九就是跟阿片一样的东西,这事儿他的邻居和朋友都能做担保,真不是他主动吸毒的。还有些人完全就是吃了来路不明的东西,或者被人哄着骗着吸上的,这些人自己也想活下去,但我们又没有那个条件帮他们治。赶走他们吧又不合适,不管他们吧好像也不行,怎么说……怎么说也是同胞兄弟啊。”
窗外走过两名抬着担架的男人,担架上是个盖着白布的人影。
庞建军看了一眼窗外,随后问道:“这种人还有多少?”
队长摇了摇头:“搞不清,最近查出来好多违禁药物,估计有不少人都用过,还有些毒虫躲在人堆里,我们也查不出来。最麻烦的很多人可能已经沾上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现在还在初期,以后随时可能会越陷越深。这东西现在就跟烟一样,很多人都不当回事,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这个世道……死人都是家常便饭,大家也懒得管那么多。”
庞建军又想到了那年春节,药贩子甚至顺着马路来到了五马山,推销那种叫“砂糖”的白粉,自己当时还冒出了也做一做这种生意的想法。
时过境迁,这些东西竟然已经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泛滥到了这种程度。
归根结底,还是这末世之下秩序崩坏后引发的问题,违禁品的泛滥在每天暴增的死亡人数面前根本不算最紧要的大事,许多人对这些事已经是一种漠视和无所谓的态度。
反正自己都活不了几天,管那么多干嘛?
说不定自己死之前,也能靠那东西死得舒服点呢?
在某些人眼里,这些东西甚至是一种极好的工具,既能给人带来安慰,又能作为毒药杀死他们。
就像正在计划往海外倾销的那些药品一样。
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让处在敌对位置的人心甘情愿地主动去死,何乐而不为?
不过庞建军这会儿没空去评判高层的筹划是否正确,也没心情去畅想大夏无所不用其极赢得战争后的星辰大海,现在他得先想想怎么解决兵团治下这些毒虫的问题。
看到的都有这么多,那没看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