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猛然间明白了什么叫绝地天通，那不光是指一个时代，也不单纯是某个历史节点，那更是屠灭神灵的手段！

上古神话中神与人共同生活在世间，人和神可以自由行走与来往，直到有人砍断连通天与地的建木，彻底断绝人与神，天与地的连接。

所谓的建木，不过是对神力的隐喻和代指，一切的目的就是消除“神明”的存在。

这是上古人王带领万民，用属于凡人的方式完成弑神的壮举！

林枫再一次被先人的智慧与勇气所震撼，他无法想象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舍弃已经掌握的权与力，让自己从至高无上的神明重新变成肉体凡胎，接受死亡与衰老泯灭在时光中。

扪心自问，林枫做不到，他没有那么伟大，无法舍弃自己的力量。

林枫相信，当初那批共誓者，以及他们的后代，一定有很多人偷偷违背了誓言，保留了重新登神的机会。

山海誓书的破灭，以及再后来华熙那个时代依旧有神力残存，还有自己在瑶姬制造的梦境中看到的场景，都是最好的证明。

人心的欲望一次次战胜了高尚者的理想，万万年来一次又一次地重演类似的讽刺戏码，林枫觉得这才叫人类的历史！

什么天下大同，地上天国，完全就是一种奢望！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条退路，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怎么使用它，真要是万不得已了，也没有那么多选择给我们做。”

实用主义再次占据上风，林枫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能起效果，他就打算尝试一下，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也对，屎淋到头的时候哪还管他那么多！”

两人凑在一起互相用自己的猜想去揣摩那些已经无法考证的历史，林枫也渐渐在心里勾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两个臭皮匠聊了一夜，心潮澎湃的林枫也累了，回家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又继续进行着对于誓书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