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张峒道喉咙一哽,随即咬牙切齿起来,“你,你还打趣!”
李平阳连忙摆手做无辜摇头:“没没没,我怎么敢呢?私相授受那可是忌讳,你让我带你走我怎么可能不去见见你那位千金之躯的姑母呢?”
“你疯啦!”
张峒道在那无边际地荒唐中甚至生出些许过分的冷静:“你还要见皇后?你是不是觉得大明宫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怎么啦?家父当年不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那不一样!李太白当年是来做官自荐的,你来做什么啊?”
“我来偷人啊。”李平阳戳了戳张峒道的胸口,“我把你带走,总不能一声招呼不和你姑母打吧?我还预备着带点新鲜水果呢。”
张峒道瞠目结舌:“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李平阳原本已经打算站起来了,听他这么说又蹲下来跟他开始算帐,表情都难得认真了一些:“我不跟你开玩笑,但是我现在不明不白把你带走,你说宫里会不会找你?”
“这……”
“眼下你什么都知道了,你知道菜人的事情,也知道这种宫闱丑闻,眼下你莫名其妙失踪了。换做你是你姑母那个位置,你说难不成你跑了就跑了?都不带抓一下的?”
张峒道一腔热血被泼了半冷,想起现实的情况,这才低下头:“那,那要怎么办啊?”
李平阳坐在地上,手臂撑着膝盖歪过脑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山人自有妙计,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你就是这么心急才会那些个老谋深算欺负的。”
冷静下来的张峒道,神情多了几分忧虑,他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忽然闭上嘴,许久不说话,只是盯着李平阳,眼光斑驳地落着叶间的月光。
李平阳瞟一眼,掐了一杆芦苇,手掌抵着下巴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