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言澈不由得惊呼出声，不着痕迹，瞥了眼一旁的西岚凝裳，见她没什么反应，江言澈再度默默与【塔】沟通：

“那这跟她失去记忆有什么关系？”

经过【塔】这么一番解释，江言澈的疑惑就剩下这一个。至于【命运之轮】会出手，他也是惊讶，但并不意外，脑海里想起那老婆婆的模样，她大概是所有塔罗牌中，除【愚人】外，为数不多敢不顾【世界】的塔罗牌。

其他塔罗牌大多会碍于【世界】的地位和颜面，对【恶魔】的暴戾行径无视，【恶魔】有些狐假虎威的嫌疑了。

可问到失忆的问题，【塔】就不出声了，意思挺明确，让江言澈帮助西岚凝裳找回记忆后，由西岚凝裳自己开口说。

与【塔】的联络结束，几乎是同一时间，西岚凝裳投来了视线：

“你刚是在跟那座灯塔对话吗？”

江言澈颔首，听西岚凝裳的语气，她似乎依然能够感应到【塔】的存在，只不过，似乎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完全掌握【塔】的力量。

另外，其实与【塔】对话后，江言澈心中一个新的疑惑泛起：

这两次与【塔】交流，【塔】都会故意不透露一些信息，那么归根究底，是【塔】不愿意透露，还是它根本就不知道。

江言澈总觉得【塔】的话语有些稚嫩直白了，照道理说，塔罗牌的自我意识，应该不会这么稚嫩才对。像【节制】的自主意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够做到严肃认真分析局势，【塔】的自主意识，应该更成熟、更强大才对。

但在这两次交流中，【塔】不过是平铺直叙，甚至该有些地方，让江言澈怀疑是懵懂不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西岚凝裳轻轻挥了挥手，两人回到表层梦境，感受过真实梦境的荒芜后，重新看到绿色，江言澈只感觉一阵清爽。

“所以……我真的叫西岚凝裳吗？”

她还是纠结于姓名的问题，在她仅剩不多的认知里，名字，是一个人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