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言澈来到虚无的频率极高，但是再度置身于这片黑暗，他心中还是一片发怵。虚无各处的牵扯力可不平均，江言澈之前到过的，都是虚无偏浅层的位置，而此刻，刚刚裂缝的传送被他打乱，他甫一出现在虚无，就是在较深的位置！

没人知道虚无的尽头有什么，或者说，虚无没有尽头，没人知道虚无的深处有什么。但广为流传的是，虚无深处有着无数暗流涌动，这里对人方向感的影响更大。

指向【恶魔】分身的方向……

江言澈心中暗想，在精确的引导下，星光匹练给出了反馈，只不过箭头却垂直向下——虚无里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一切都是混乱的，更准确地说，是指向虚无深处。

嘶……

江言澈倒吸一口冷气，【恶魔】也是挺狠，仗着自己夺走十字架的只是具分身，它竟然毫不犹豫扎入虚无深处。可江言澈自己是本体，进入虚无十分危险。

可他也只是犹豫一瞬，一咬牙，也扎向虚无深处。他没有选择，追，自己不一定会死；不追，草原必定毁灭！

这是江言澈第一次进入虚无深处，感觉跟之前完全不同，这里的牵扯力是浅层的三四倍，扎入这里，仿佛扎入泥沼，江言澈的一举一动都要比平常多耗费数倍精力。

同时，江言澈还必须谨守心神，以防太强大的牵扯力，破坏保护自身的星光。如果这一层星光失去，万一江言澈迎面撞上虚无中的暗流，他必死无疑！

哪怕是被【星星】加持后的感知，江言澈也无法感应到暗流的位置，这些暗流才是真正的隐形人，一切感知能力、现代科技都无法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想要避开这些暗流，只能靠运气！

颂！！！

唔……

越往虚无深处去，暗流就越密集。毫无征兆，江言澈一头撞上了好几股暗流，在暗流冲刷下，星光迅速黯淡。这还没完，从暗流中，有一股力量仿佛无视了星光防御，直接渗透入江言澈体内。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江言澈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这是他最精纯的意识幻化而成。

他心头大骇，收回部分感知从头到脚扫描自身，却没察觉到体内任何异常——他的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损伤或者污染，但是疼痛感却源源不断从体内传来，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