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刻出现在虚无中的身影，正是钱进的女儿——钱雨薇。

只是……

江言澈在惊骇中，不住蹙眉，因为钱雨薇分明被【死神】改变了模样，陷入濒死状态，被入梦人们送去了梦界第四层静养。

既然唐邵没有传来任何钱雨薇逃走的消息，那么，钱雨薇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是【死神】幻化成了钱雨薇的模样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当江言澈看到钱雨薇的身影时，内心动摇了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松开拉弦的手。

但当然，这动摇也只有一瞬而已，不清楚这钱雨薇究竟是什么身份，江言澈冷哼一声，松开了拉住箭矢的手。

颂！！！

“射手座”带着流光拖尾激射而出，像是顷刻间跨越空间，到了钱雨薇面前。莫名的，江言澈内心闪过一个念头：

这根箭矢无法击杀钱雨薇！

在江言澈的密切注视下，箭矢径直贯穿钱雨薇，钱雨薇像是充满气的气球，遇到针，顷刻间膨胀炸开，化为浓浓黑雾，飘荡在虚无中。

在虚无的吞噬下，许多黑雾溃散，但更多的黑雾朝着中心汇聚，重新凝成钱雨薇的人形。可即使重新凝成人形，“射手座”力量仍有残留，在点点星光的影响下，刚复原的人形再度炸裂。

一时间，这突然出现的钱雨薇，陷入“崩溃——复原——崩溃”的循环。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射手座”力量终有耗尽的一刻，但每次溃散，黑雾都会被虚无吞噬许多，到最后，即使钱雨薇依然能够凝形，气势也定大不如前。

“你是【死神】？”

江言澈蹙眉，出声询问。他先前的猜测，便是【死神】变成钱雨薇模样，出现在他面前，想要干扰他心神。可钱雨薇并不答话，她冷冷凝视着草原的方向，目光甚至没有一刻落在江言澈身上，只是气息锁定——可到了后来，她气息涣散，也无法再维持锁定的进行。

打量着，江言澈收回了继续问话的念头，不为别的，钱雨薇的状态太奇怪，眼中有情绪，但是很淡然，就像一位抑郁症患者，对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指引钱雨薇的位置……

一计上心头，江言澈催动正位【星星】，对星光匹练下达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