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波人,占了人家两张最大的桌子,许大灿提议,男的全喝白的,喝汽水的坐小孩那桌。
一直都坐下了,许大灿才想起一个人,问道:“对了孙连成呢?这小子考上没有呀?”
许窈叹了口气:“我方才让人叫他去了,结果他找各种理由推脱,想来,应该是落榜了。”
没办法,底子太差不成。好在孙连成明年还有机会,他还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
往常有好吃的,覃豹往往是最活跃的那个,整个一开心果。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等羊尾巴油都端上来了,他竟然都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许大灿见状主动跟刘玉华换了个座,凑到覃豹旁边问他:“怎么了你?”
覃豹一扁嘴:“大哥你给俺评评理。俺在外头卖叫花鸡,生意可好勒!俺现在大的卖2块钱一只,小的卖1块8一只,一天能卖出去5、6只,可这个臭婆娘就是不让俺卖!”
都不用问,许大灿就知道刘玉华是怎么想的,无非是觉得覃豹在外头做小买卖丢人呗。
覃豹小声跟许大灿抱怨说:“厂里有啥好的呀?还是老一套,俺媳妇65年就是5级工了,结果一卡就13年,想考6级都不行!”
按级别拿工资这一套在许大灿看来是有很多的问题的。
首先就是它只有升,却没有降。
就比如易中海,许大灿来的时候他就是八级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老的快不成样子了,也还在八级上待着。
又不带徒弟,又不负责具体的生产任务,厂子里都说他是定海神针,是块宝,可这么多年他到底为厂子解决过什么实际的困难没有?
再比如说秦淮如,干了这么多年居然才混到区区4级。
成天在厂子里磨洋工,迟到早退,中途溜号,整个车间废品率第一。
像这样的人,居然也没有引入奖惩措施,就不能直接给她降一级吗?
再说轧钢厂本身,也进入了钢铁行业的周期,正在低谷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