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想往后靠一些,奈何脖子好像定在了那里一般,无法动弹分毫,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忍不住……”
“忍不住?真是忍不住还是不想忍?嗯?”
忍不住,是忍过了的。
不想忍,就是心甘情愿被他弄哭,也是故意哼哼唧唧地哭给他听。
曾永忠可真会问。
“阿护……”
果不其然,林知不会答他这个问题的。
两人在榻上火热之时,曾永忠也没少跟他讲那等污言秽语,不过林知基本不应承,就算是被问及,他也多是蒙混过关,而今日,曾永忠还没调戏够呢。
“不知道啊?那就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在答上来之前,”曾永忠人畜无害地笑了笑,“不许穿衣服。”
无论选哪个,都只需说三个字,可能让曾永忠满意的那三个字却是重达千斤……
那三个字不是君子之言。
“阿护……”林知还企图卖可怜。
曾永忠却不吃这一套,“好好想想啊,我去熬粥,我回来之前,不许穿衣服。”
曾永忠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他转过身说,“要是再不听话,胆敢自作主张穿衣服,一经发现,另有惩罚。”
…………
…………
曾永忠的威胁很可怖,但这种事情林知怎会真如他所愿呢?木屋里安静了几息,林知就自己穿上衣裳了,像做贼一样。
曾永忠很快就端着刚熬好的粥进来了,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丝绸制成的衣裳极其柔软滑腻,稍有动作,它就从水润圆滑的肩头滑落下来,林知想拉起来,可曾永忠就盯着他呢。
“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了?不许穿上。”
曾永忠存心调戏他,眉眼带笑,却夹杂着危险的气息。
林知趁他不注意,把衣裳拉了上去,但触及他炽热的目光,还是心虚地喊道,“阿护……”
曾永忠不为所动,看清了他眼底的无助与瑟缩,上手将他往自己身前一带,弯腰俯视着他,轻浮道,“脱了,谁准你穿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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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林知看不透他眼底那影影绰绰的情绪,但小腹处被他灼热处烫到了,此时他就是再傻再像白纸都知晓曾永忠的情动了,他咬紧牙关道,“阿护,我怕死你了。”
“怕我?”
曾永忠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表情也带了几分玩味儿。
他意味不明地笑道,“我是陪你最久的人了,为什么要怕我?”
林知在他怀里缩了缩,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迷沉缓,“就是怕。”
曾永忠挪动掌心,轻轻落在他的发顶,看着一缕发丝缠绕在自己胸前衣裳的丝带处,那红艳的耳垂晶莹剔透,压下心头浮躁,道,“罢了,穿上吧。”
林知得了准许,立马坐回榻上,规规矩矩地将衣裳拢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浑身四肢百骸才如常。
曾永忠在旁看着,见他恢复了那副矜贵模样,心头火盛,恨不得再扒了他的衣裳。
但看到他那怡然的笑容后,又强迫着自己收起那种心思,然后屈膝给林知穿鞋。
林知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低声问,“思易近来可好?”
“蔡国公去求皇帝放了他的宝贝独孙子,皇帝将此事踢给你弟弟,唤他当了这回恶人。”
曾永忠给他穿好鞋后,顺带捋了捋他的袍角,“你弟弟近来惹上腥了。昨日红院的小厮找到这里来,要请你拿主意。”
林知狐疑道:“我怎没见着人?”
“你没回来前就被我赶跑了,”曾永忠酸溜溜道,“让他自己去解决。”
林知听出了这嗔怪的语气,但他心系自家弟弟,还是忍不住问道,“可麻烦?”
曾永忠放下手里的活儿,跪在脚踏板上,环抱住他的腰,一字一顿道,“不、知、道。”
林知叹了口气,“那我写信给陈大人。”
“陈大人?叫得可真亲切。”
林知闻言奇怪地看着他,只觉得曾永忠这一次的横醋又是吃得颇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