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公，此诏老臣不能接，若是老夫接下此诏，十皇子登基之日便是老夫葬身之时。皇后娘娘绝不会留着老夫这个外戚对她产生威胁。宁妃也会跟着被诛。老夫老矣，即便死了也无所谓，可十皇子还小，就算登上了皇帝位，也只是个傀儡工具，皇后也不会让他长大成年。”

卫郯心想，果然是老狐狸，看得通透。

“卫公公，老夫很好奇，你不一直是皇后娘娘的人吗？为何要把这份遗诏交给老夫？要是老夫没猜错，你是偷偷拿出来的吧？皇后娘娘只怕遗诏早就准备好了。”

卫郯：“是的，确实是偷偷拿出来的。陛下所托，杂家岂能不办到。大人如果拿着这道遗诏去见皇后娘娘，以杂家对娘娘的了解，她应该会遵诏行事，毕竟临朝摄政这诱惑太大了，她没法拒绝。”

宁伯良还是摇了摇头。：“老夫不能接诏。也不能去见皇后。”

“卫公公，你跟老夫说句实在话，你心里到底向着谁？在你拿遗诏给老夫，老夫便知道你不是皇后的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都这个时候了，没必要隐瞒了吧。老夫若要至你死地，只需把你瞒着皇后替陛下传递遗照告诉皇后娘娘，你觉得她能饶了你吗？”

卫郯笑道：“宁大人果然不愧是老狐狸。行了，实话实说，杂家是宁妃娘娘的人。从前是，以后是，将来也是，至死不渝。”

宁伯良皱了皱眉头。：“老夫如何信得过你？”

卫郯想了下，怎么样才能让这老家伙听自己的呢？看来得下点猛料。

“宁妃娘娘大腿内侧有一块椭圆形粉红色胎记。”

“你……！”宁伯良惊到了，这块胎记，长得这么隐秘，他也只是小时候抱女儿时才看到，别人怎么会知道这个，除非脱了裤子检查。”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宁大人别误会，杂家受过宫刑，是个太监，您可别想差了。”

“杂家与宁妃相识多年，一入宫，便受了她的恩惠，有幸在宁秀宫呆过几天，还替她洗个澡，所以便知道这些，现在您还怀疑我吗？如果您现在还怀疑我，您可以去亲自问宁妃娘娘。一问便知。”

“杂家离开宁秀宫，接近皇后，就是暗中保护宁妃，不瞒您说，十皇子生下来快半年了，杂家还没去看过一眼，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就怕皇后娘娘多疑，给十皇子带来灾祸。在宫里有宫里的生存法则，有时候你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