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隔壁营帐的叫喊声大得厉害,其中夹杂着弱得可怜的宽慰声。
回来后,言璟被上官庭带走,右右本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走,但又不愿打搅自家主子的‘好事’,想着言璟应该也不会去的太久,便一个人回了尚千给她准备的新营帐。
等到昏昏欲睡时,她听见外面有动静,于是探出头去望。
在探头之前,右右还是挺安静、挺悠哉,挺舒坦的。
尚千一只手抱着被褥,一只手提着软枕,与右右对视。
右右走出营帐,拦住尚千,问他:“你手上拿着的,是我家殿下的东西?”
此时,单纯无知的尚千,尚不知事情的严重,他点头如实回答:“是啊。”
“我家殿下呢?”
“他在……”
“我要见我家殿下。”
“右右姑娘,你听我说,太子他……”
尚千的每一句回答,都被右右打断。
“凭什么要把我和殿下分开!为什么要分开我和殿下!你们要对殿下做什么!”
右右原想拽住尚千的衣襟,用恶狠狠的眼神吓唬吓唬他,但奈何这人太高,她唯有抬头仰望才能看全他的面容。
尽管心中有些害怕,但右右并没有选择退缩,依旧维持着强硬气势。
“右右姑娘,你先冷静,你家殿下他一切都好,我家殿下正守……”
“不听,我不想听你的忽悠话,反正我跟殿下,不能分开!我要去找殿下!你们还我殿下!”
“殿下!你在哪儿?”
“右右姑娘,我真没说假话,你家殿下他真没事。”尚千平日打交道的都是些男子,遇上右右,他是真没办法。
除非亲眼看到言璟无事,否则右右绝不相信。
“右右。”
“殿下,呜呜呜呜呜——”见到言璟的那一刻,右右再也忍不住了,泪珠骤然滚落。
言璟摸摸右右的头:“他欺负你了?”
右右哽咽道:“他没有欺负奴,是奴自己害怕,奴怕殿下又遇上从前那样的倒霉事。”
“傻姑娘,脸都哭花了,放心,孤丢不了。”
“奴想和殿下住同一个营帐。”
言璟侧过身,露出身后跟来的上官庭,说道:“孤现在住的,是他的营帐,你要来?”
右右连忙摇头:“那奴不要。”
“殿下,奴有事要与你商量。”右右擦干眼泪,认真道。
言璟好奇,何等大事能叫她右右正经起来:“你说。”
右右别扭地抠着甲缝,脚下小动作没完:“能不能,别把刚才的事告诉姐姐,她若知晓,又该说奴长不大,像小孩子。”
“奴求求殿下,别告诉她。”
“孤,考虑考虑。”
右右咬咬牙,狠下心:“奴自愿不要这月的例银。”
言璟爽快答应,生怕右右反悔:“孤这嘴,你且放心,保准严实。”
忽然觉得,今日景色,甚美。
小主,
右右转身钻进营帐,她就不该担忧!白担心一场,闹个笑话不说,还让他捏住了小辫子,平白没有一月例银。
也是,堂堂言国太子,哪用得着她一个侍女去挂念。
再不管他了!真烦人!
“皇子殿下,床榻也要搬?”言璟拉着上官庭往旁边一躲,为笨重的床榻让步。
上官庭拨开言璟的手,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