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我允许你犯错,若你到了和他一样的年纪,变得和他一样无用,我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男子看着祁平,问道:“诸位,我儿顽劣,不知可否让我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
上官玦抢答道:“调教个屁,我要把他千刀万剐,给我皇兄报仇!”
“有事,好商量。”男子笑得慈祥和善,“别总把刀啊剑啊的挂在嘴边,不好听,我不喜欢。”
“笑笑笑,恶心死了,我还说你长得我不喜欢,看着让人想吐。”上官玦切齿道。
“沈图竹,打他!”上官玦抓着沈图竹的手腕,“给我打死他,他笑得太恶心了!”
右右抱着烧鸡腿,走到上官玦前面,她看了看男子的脸,评价道:“确实,怪恶心的。”
“姐姐。”
树林里,又走出一群人。
这次,领头的是左左。
男子敛起笑容:“他是你们的人。”
右右摇头:“不告诉你。”
左左带来的人,远比无面人多。
很快,无面人死光。
男子单膝跪地,用剑撑着身子:“什么……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成你们的……”
左左一剑刺穿男子的喉咙:“这个问题,留着下辈子来问吧。”
黑十三看着男子朝他倒下:“爹!”
左左提着还在淌血的剑,走到黑十三面前,说道:“有人特意叮嘱,留你一条命。”
“啊!”
“疼……疼啊……”
黑十三的手筋脚筋被挑断,父亲与儿子的血相融,凝聚剑尖,滴落尘埃。
沈图竹推了推愣神的上官玦:“走了。”
“去哪?”上官玦问道。
“找你皇兄。”
上官玦看着满地打滚的黑十三:“他呢?”
右右摸摸烧鸡腿的头顶毛:“看他自己的造化咯。”
悬崖上,活口只剩黑十三。
他艰难地爬向被穿喉的男子:“爹……爹……爹爹……”
短短的三丈,此时此刻,犹似三千丈。
不管黑十三怎么爬,他都无法爬到那个笑着抱他的爹爹身旁。
“回家……爹爹……我们回家……”
一场别有预谋的欺骗,黑十三失去了两个最最重要的人。
而这场计谋的主使者,千算万算,却没能算到,上官庭会为他跳下悬崖。
上官庭的佩剑,被坚硬的石壁磨断成了两截,他一只手用力握紧刀柄,让残存的剑身卡进石缝,另一只紧紧抓着言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