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的东西,言璟再熟悉不过,但他还是淡定地拿起了其中的一张信条,打开:“六皇子殿下是来和孤炫耀,自己有多受欢迎?”
“无不无聊?”
上官庭红着眼睛,笑道:“是挺受人欢迎,不然也不会让阿璟惦记这么多年。”
言璟将信条丢回木盒,蹙眉装傻:“六皇子殿下是被路上的凉风吹僵了脑袋,如今说话都不转脑子了?”
早就料到言璟会这么说,这人惯会嘴硬。
上官庭拿出藏在怀中,前不久截胡的信件,摆在言璟的面前,说:“我一个字一个字对过了。”
言璟拿起信件,怒道:“你劫我的信鸽?!”
“抱歉。”上官庭按住怒起的言璟,“我又把它们都放了。”
言璟气得发笑:“我是不是还得多谢你的大恩大德。”
“没有全部拿走,就取了一张。”
上官庭不敢去看言璟的表情,低着头,一味地认错:“抱歉,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劫你的信鸽,不该惹你生气。”
这样的上官庭,真的很不上官庭。
言璟也慢慢消了气,看着上官庭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他重新坐下:“你来干嘛,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还是说,你想警告我,让我老实点,少耍手段花样。”
还没等上官庭开口回答,言璟就自己给自己说生气了。
“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言璟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也不是想要谋你的国,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这般偷偷摸摸。”
“可是……”上官庭拿出一张信条,展开递给言璟,“是你让我抓你的。”
看着自己的亲笔,言璟被堵得说不出话。
上官庭抱住竖起尖刺的言璟,说:“抱歉,让你这么辛苦。”
言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别扭着说:“是有点辛苦,但是我不怕。”
即使上官庭没有在看,也看不到言璟的脸,但他像是能看透言璟的一切。
他道:“阿璟,不要哭了。”
言璟擦着眼泪:“你不是也在哭,别只说我,你也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矫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