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母亲从不曾苛求他们,就连阿岑在外打打闹闹也不曾呵斥过他,大概也是父亲的缘故。
沈子澈还沉浸在悲伤中,就听见书房外传来阿岑的喊声。
“哥,你昨晚怎么来这里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沈子澈连忙将母亲的日志收好。
他知道,阿岑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他却是最敏感的,要是被他知道母亲的这本日志,估计他至少要躲在被窝里哭半个月。
还记得,母亲离世的时候,他怕阿岑伤心,就日日陪着他,但他白天装作没事的样子,晚上就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流泪。
若不是半夜里,自己担心他,去他的房间里,发现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他也不知道阿岑把悲伤藏得那么深。
沈子岑推开门,看见哥哥还在拿着算盘计算,连忙按下沈子澈拨弄算盘的手。
“哥,这时候算什么账?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沈子岑有些不满,他担心哥哥的身体熬不住,但由于沈子澈精湛的伪装,没有让他发现自己哭过。
“好了,我没事。”
沈子澈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他拍了拍阿岑的手,告诉他自己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今天你就在家休息,我替你去钱庄。”
沈子岑主动揽下哥哥的任务,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哥管理商业上的事情,他负责经营镖局。
“那你的镖局?”
沈子澈不放心的询问。
“没事,我不在那里,他们也会正常训练的。”
说着,他就叫来沈十,让他扶着哥哥回房间休息。
在天空破晓之时,李沫儿就起床开始晨读了。
没错,就是晨读。
哪怕换了个世界,逃得了早自习,没逃得了早八。
李沫儿把昨天记得那部分,通读了一遍,就去煮面条了,现在苏厌离的手被烫伤了,她也不敢让他去做饭。
厨房里,她望着昨天买回来的肉,犯起了难,她不会处理,也不会炒。
还有买回来的盐,她也还没处理好,带着苦涩的味道。
看来,也只能等明天再去后山了,今天先让她研究研究这些盐怎么提纯。
她将所有的盐都融化在水里,先过滤一遍,然后加入做早饭时特意留出来的草木灰,放在盆里一起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