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等,且就先等等吧。
流青将门窗都关好,回到距离温宁不远不近的地方垂首侍立着。
主子在画东西,没叫她近身伺候,她便不会主动靠近。
可李嬷嬷的好奇心重,巴巴的跳着脚,想看看郡主画的是什么。
温宁也没想背着她,只要她看了不怕做噩梦就好。
李嬷嬷万万没想到,这一等竟夜已深。
腰也酸了腿也麻了,还不见墨温宁回句话,实在等不下去了,轻声试探着问了一句,“郡主,您可想好了?”
“起不来!”墨温宁神色淡漠,一门心思都在画上。
李嬷嬷差点没气个跟头,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三个字:起不来!
她还不如直接说:我不去!
流青抿着嘴,双肩轻轻抖动了几下,这才忍住笑。
这要是搁李嬷嬷往常的脾气,她早上前给温宁点颜色瞧瞧了,但现在不行了,眼前这个看着像只温顺的小羊羔,实则是只吃肉不吐骨头的狼,一看见那双亮如星子的眼睛,她就忍不住心惊心慌。
勉强平和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劝道:“郡主,再有两日就是百花宴了,这是皇室极其重视的一次宴会,这皇宫规矩甚多,太晚了真的会学不完,王妃娘娘也是好心,怕郡主初次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不小心再冲撞了主子们的忌讳。”
温宁放下了画笔,拿起画稿看了看,朱唇轻启,轻轻的吹了吹,然后转过来给她看,“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