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懂图纸,只是听她说起儿时往事,情感真挚,不禁有些动容,“原来和硕郡主竟有这般造化,幼时丧母,远离亲人,命运多舛,能得时家疼爱怜惜,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郡主自然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难得难得。”
正说话间,齐王发现了船舱问题,不禁笑了。
如此明了的不足之处,他竟然完美的忽视掉了。
只因墨温宁提到旷古奇人千机圣人,他一时激动,竟丧失了最基本的冷静和判断力。
齐王指出了问题所在,但却没有挑明不足之处的解决办法,而是反问道:“如此明显的问题,和硕郡主是故意的吧?”
闻言,贵妃脸色一变,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敢对皇宫里最得宠的两个人玩弄心机,不易于是在以卵击石。
温宁淡然一笑,微微屈膝行礼,眼中闪烁着慧黠的光芒,“齐王殿下慧眼独具,自然能够轻易洞察设计中的瑕疵。臣女费尽心思,却仍未能及殿下之万一,实在惭愧。行舟的设计固然巧妙,但若是不够完美,终将成为败笔。在齐王面前,臣女不过是班门弄斧,是殿下不吝赐教,让臣女可偷学到一二。这份功劳,全仗殿下才识过人,臣女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冒领。”
齐王冷冷地审视着墨温宁,以他的才智,自然能轻易识破她的心机,只是他未曾料到,自己竟会被这位深闺中的女子巧妙地忽悠了。
而且,她这番虚与委蛇的夸赞,他还一点也不反感。
转瞬之间,齐王又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墨温宁这是故意献拙,实则为他献上一份能取悦陛下的大礼。
寻常人都是讨巧献宝,以投其所好。
她可倒好,剑走偏锋,献拙隐宝!
这看似笨拙的举动,实则是一种高明的策略。
有意思!
齐王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和硕郡主聪慧过人,这份礼,本王领了。”他将画稿卷起收好,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不知,郡主所求为何?”
温宁莞尔一笑,“齐王英明,臣女不敢欺瞒,只想为妹妹来恩求一个百花宴的名额。”
“就这个?”齐王不解,甚至是有些难以置信。
却见她郑重的点了头,他忽然感到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