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他太残忍了。
这一次许江舟没有装模作样的敲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搓热了手捂在低头写字的人眼睛上。
“猜猜我是谁。”
案前的人放下手中的笔,攥着眼睛上的手认真思考起来。
“是谁呢,让我猜猜。是虚晴?”
“不对,它有手么它?四个爪子。”
祁洵轻咳一声,“虚晴可听着呢。”
许江舟有些心虚,笑了两声道:“它最好了,人家长俩他长四个。你快再猜。”
“那是席清?”
“他能让你猜猜他是谁?”
祁洵眨巴着眼睛,睫毛扫过许江舟的手心,痒痒的。
“你还知道这些人都不可能呀,那要不你帮我猜猜是谁,猜猜看满天底下谁这么胆大。”
许江舟反手扣住祁洵的指尖,撒娇似的趴在他背上看着他案上的纸,“没意思。写什么呢?”
“玉虎鸣那边的事,他常年在外,雷宫的事多半我看着。”
“尊上还帮下属干活啊,真不容易。”
说着许江舟起身给祁洵按摩起肩膀来,手法那是是相当专业了。
祁洵写字很快,这次写的字体很不常见,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短时间内看不太懂内容,这似乎是临渊殿的传统,瑞露的字也是这样的,还是个传统。
“玉宫主在哪儿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这可是临渊殿的机密。”
许江舟手上使了力气,捏得祁洵肩膀一歪,手上的笔差点在纸上留下墨点。
“别用刑,我招我招。他一直在西域。”
“嗷,这叫出差,你给补贴了吗?”
祁洵把笔放下,等墨迹干透装入信封,敲了两下桌子,一只黎鸟从窗口飞了进来,衔着信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