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云堂尴尬的神色,人群瞬时嗤笑了起来。
“呸,想吃白食,也不看看他是谁,出了名的讨债鬼!”
王婶子唯恐天下不乱的道:“他可是有文化的知青,平时衣服上都挂笔的!”
“咱们村知青还少了,没见过他那么没脸没皮的。”
“呵,不是瞧着林夏拿了抚恤金,想凑上来占便宜吧!”
顿时,一众乡亲看他的目光都不善了起来。
这些年知青和村民的关系并不融洽,随着下乡知青的增多,在那个缺衣少食的艰苦年代,许多知青无不想钻空子少干活。
更有一些人不劳而获,讨好了不少的村里小姑娘和大媳妇,让他们占了不少便宜。
随着时间的推移,败坏了不少知青在乡亲们的好感,当地人由原来的热情,变得逐渐的淡漠和排斥。
更何况现在政策变了,知青们铆足了劲想法子回城,好好干活的更没有几个。
现在有门路有本事的人都回城了,剩下的大约都是不被待见的。
到此,张云堂知道说再多,也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堪,它只尬笑着道:“原来是我误会林夏同志了,对不起。”说完,便小跑着离开。
他这种以退为进,倒是让一些曾经青睐过他的女人,带着些许的同情。
不知不觉,林夏便在仓房里上了一周的工。
剥玉米的活计说起来轻松,干起来累,一个个弯腰撅腚的坐在那里,手不停歇,几个小时都不换一次姿势,任她这年轻的腰也酸疼酸疼的。
辛苦一整天,算下来才三个工分。
就连怀孕的林二嫂还比她多两个,怪不得目前来这里的,都只有老弱病残在混工分呢。
而年轻力壮的也一个个累得不行,林夏就纳闷了,大队部怎么就这么多活呢,每个人从早到晚都不停歇地干。
怎么大家还能饿肚子呢!
仓库里干活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就越来越嘈杂,那些老婆娘也不管小媳妇和大姑娘在,开口就说着荤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