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冷眸漆黑深邃幽冷,眼神犀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冷锋逼人。
这也是林夏第一次直面这人。
哪里长得难看了,林夏的眉头微拧,如果忽略他右眉峰与鼻梁连接处那道翻红的疤痕,这就是个绝世的俊男子好吧。
让她心中暗道可惜。
却不知在她发愣的同时,因为她的目光太过直接,落在男子的眼里幽光一闪。
整个训练场的女兵,也只有她一个人敢与他直视这么半晌。
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那次拉练后,他再次回去翻看了林夏的资料,烈士的后代,三代贫农,甚至他还派人去了白桦公社林家岭大队,悄悄的调查了一番。
从身份上来讲,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说法有些出入,有的人说她有点颠,不孝顺自家妈,成天好吃懒做和知青不清不楚。
但大多数人说这孩子是个可怜又懂事的。
从小受亲妈虐待,老实、善良、本分。
后来他出任务后便把这件事放下了,今日直面对方时,发现她有一双狡黠灵动的眼,还无知无畏。
再次激起他的好奇来。
薛荣光的话还在继续,慢慢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当兵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四季,什么下雪冰封,我们该有的训练一件都不能少!”
说着,她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女兵,稀稀拉拉的雪花缓慢地从空中飘了下来,落在女孩们帽檐上,肩胛处,衣服中。
“从明日开始,我们即将对你们进行第一次考核,先从你们的基本功障碍训练开始,然后是丛林任务,听清楚了没。”
女兵们想要哀嚎骂总教官变态。
这大雪纷飞,山林白雪皑皑基本上连路都认不出,在这样的环境下测试,难度起码加了三倍不止。
就连这个月的训练,她们都避开了丛林任务,生怕女兵迷失方向。
要是刘立祥说这些个话,或许大家还会唉声叹气几下,现在有薛教官和高教官在,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