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席云愣愣地后退一步。
这莫不是是十多年前,文河清将军中的那种箭毒?
很快,军医就告诉席云,确实是一样的毒,只是这么多年来,西戎在不断改进,毒性恐怕要大上许多。
当年文河清撑了七天,这回文辰尧怕是只有五天不到的时间。
席云赶紧一边压下消息,一边派人去寻找解药。
所幸今天謩军刚刚大破池苑的兵马,赤县那边一时半会儿还乱着,短时间内东夷军难以过来,他们还有时间休整。
当年车剑是亲历者,席云找人快马加鞭,一直去了樊城找车剑。
慌乱之间,还是慕容白很快冷静下来,虽然东夷那边主将陷入昏迷,但他们既然刚打了胜仗,不必太过担忧。
即使有西戎援军,远道而来也需要时间休整。
慕容白建议车剑先赶往蓟县,暂时代替文辰尧处理一些事事务,对下面的士兵只说文将军中箭需要静养,没有其他危险。
他这边则派人去向皇上求助,争取找到解药,至少也要多找几位太医过去。
车剑平静下来,立马带着兵马朝南海而去。
接到消息的皇甫恪差点吓死,几乎要把整个皇宫的太医都派过去,被春儿姑姑及时劝阻。
皇甫恪才收到文辰尧寄过来的书信,信上说文辰尧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没有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想来,这莫不是文辰尧的预感,他知道自己不久有一劫难,下意识想见皇甫恪最后一面……
皇甫恪越想越慌,直接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保持清醒,别再胡思乱想了。
但他没办法保持冷静,皇甫恪在御鉴阁里来回踱步,看不进一封奏折,有时候他干脆想,抛下京中的大小事务,赶紧去军营看看文辰尧算了。
只是没等皇甫恪付诸实践,春儿姑姑就过来劝他。
“奴婢知道陛下心里着急,但是正是因为如此,陛下才更应该好好批阅奏折。”春儿姑姑端着凉茶,放在皇甫恪面前,“奴婢想,文将军也断然不愿陛下因为自己而冒险前去。”
皇甫恪小声地应了一下,在书桌前坐下,抬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两眼,没有心思地喝了两口茶。
他刚看完两本奏折,就又心神不宁,总是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