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脑海中瞬间浮现画面，那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掉眼泪，原来心疼到极处，眼泪是直接滚出来的，理智挡不住，自尊挡不住，什么都挡不住。

他闭着眼睛，再睁开，眼尾发红。

宋晚婉不知道怎么安慰沈云清，她只是觉得那么喜欢的两个人，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

她缓缓说道：“她去了好半天了，我去看看。”

她看了一眼神色还算平静的沈云清，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还没走到卫生间，在走廊上就看到了站在窗户前的赵菁菁。

她背对着她，单手环在胸前，另一只手肘撑在上面，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烟。

烟都燃了一半，赵菁菁都没有吸上一口。

宋晚婉走近她，小声说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赵菁菁闻言，转过头来，眼里的落寞和疼痛刺了宋晚婉一下。

看着宋晚婉轻蹙的眉心，她空洞的眼神一下聚焦起来，赶紧把烟扔在了地上踩熄，扔进了垃圾桶。

勾起淡淡的笑，说道：“让你看到了，小婉儿，真是抱歉。”

宋晚婉不以为意的说道：“我有时心情复杂的时候也想来一口，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尼古丁的味道。”

赵菁菁错愕的看着她，“没想到小公主也有叛逆的时候，你长大了。”

宋晚婉微微一怔，声色平平的说道：“我还记得，小舅舅第一次把你带来给我看的时候，你逗我叫你小舅妈，我当时也真的把你当成小舅妈，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好下去。”

“我甚至还想过，你们结婚的时候，拉着顾廷舟给你们当大号花僮。”

可是，你们也分手了，我和顾廷舟也是离婚收场。

原来什么都会变的，更何况是感情，以前喜欢的人，现在未必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