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愤怒地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说,她是在被人迷晕了之后,被人送去了什么地方,被人如此摧残的。”
能在二房的院子里随意走动,且又能做的不着痕迹的,除了那两位,六姑娘不做他想。
金郎中开门见山:“我看,应该她是被身边熟悉的人,哄着灌了药。然后被人捆住了手脚,送去了那种地方。”
这么没尊严的活着,还不如那些楼子里的姑娘呢。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手腕和脚腕上,有捆过的痕迹。那是用棉质或者是绸缎一类的东西捆住之后,留下的痕迹。还有,她生产之前,应该是见过人,发髻、首饰、妆容还有服饰,是配套的。 ”
如此细节,说明大姑娘见到的人,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
六姑娘眯了瞎眼,眼中闪过了一丝暗芒。
她的那位二叔,还真是阴狠毒辣。
虽然她和二叔接触的少,但听父亲提起过二叔。
在父亲的眼中,她的这位二叔,不思进取,贪图享乐,又自私自利。
她还听说,当年,老太太看重的那位大伯过世之后,老太太是想要让二叔继承谢氏。
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父亲继承了谢氏。
以至于,老太太厌恶父亲,并且十分希望谢氏长房立刻全都死了才好。
六姑娘想,二叔此时去了老家,是不是想要在老太太跟前儿说些什么,把二房大姑娘的死,全都推到长房的身上。借此,毁了长房,来讨老太太的欢心。
府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为什么没送来什么消息呢?
府上就这么大,二房出事的消息,应该是立刻传遍了谢氏。
母亲和各房的太太姑娘们,怎么一个都没过来问问呢?
六姑娘转头,刚好看到了窗台上摆着的一朵粉红色的月季。风一吹过来,将落在上面的水滴吹散,也吹的六姑娘头上戴着的步摇,叮叮当当。
好似是在送别故人。
六姑娘走了过去。
小桌上摆着一把已经刻好了的象牙扇,扇子的尾端还写了一行小字:顺颂时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