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阿梅和阿竹也不敢开口发问,她们害怕自己听到的会是噩耗。
这些人就这样沉默地走进了正院。
直到两声尖叫几乎同时响起,这沉闷的气氛才终于被打破。
阿梅和阿竹两人浑浑噩噩地跟着带路的小厮走进正院大门,正疑惑怎么还在往里走,冷不丁地竟然看到小姐抱着小少爷从门里走出来,她们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尖叫一声跑上前,跪在闵月清的脚边泣不成声。
和景院其他下人也纷纷跪下,他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裴寒和闵月清对待下人是少有的大方随和,二人都不缺钱,修养也好,从来不会打骂下人不说,逢年过节还总有赏赐,平时他们吃的、穿的在伯府的下人们里也是独一份。
和景院的下人们在伯府里一直都是令人羡慕的存在,府里不知有多少下人偷偷幻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能进和景院伺候。
所以这次闵月清生病,他们是真心实意地祈祷她能早日康复,现在看到她病好了,也是实打实地开心。
闵月清本性理智洒脱,不太会应付煽情的场面,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不会辜负真心为她担忧的人。
闵月清右手还抱着小崽崽,就用左手把阿梅和阿竹搀了起来,对所有和景院的下人笑着道:“这次你们都受委屈了,统统多赏两个月的月钱,回去就发。”
说完就轻轻拍了拍阿梅的手,阿梅忙答应了。
闵月清带着一群满脸喜色的人自回和景院去了,正院里只剩他们扬起的一片灰尘。
裴芸不甘地对刘氏道:“母亲,你看看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还说这些下人受委屈了,就差指着您的鼻子说都是您的错了!”
刘氏饿着肚子,又气了一早上,此时面色发青,只瞪着闵月清等人离去的方向不说话。
裴芸转头嚷完,才注意到母亲的脸色,马上吓得噤声了。
不过裴芸知道,她的母亲这是真动怒了。
上次让她母亲露出这种脸色的,还是一个铺子的管事。这管事胆大包天,居然在母亲的眼皮底下,用伯府的铺子发他自己的财,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这么干了近十年,偏财捞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