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绝情?到底是谁先绝情的?他腿受伤了,不仅失去了工作,就连最基本的治疗机会都被你们无情剥夺!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他在医院住院看伤,就这样草草地带回了家。”
“再说那厂里赔偿的 200 块钱,本应是山哥的救命稻草,可你们却毫不留情地将其瓜分殆尽。
到最后,我们夫妻俩仅仅得到可怜巴巴的 200 多块钱,这点钱刚好买栖身之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
你们有没有设身处地地替我们想一想,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山哥出院后,如果他的腿无法痊愈,落下残疾成为瘸子又该怎么办?”
“以他如今的状况,日后恐怕很难再从事重体力劳动,那么养家糊口、养育儿女的重担又该由谁来承担呢?你们可曾有哪怕一瞬间为我们考虑过这些问题?
此时,马阿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她向前迈了一大步。
眼中闪烁着泪光,直直地盯着眼前那些冷漠的面孔,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愧疚或悔意。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回避的眼神。紧紧逼视着钱大妞,毫不退缩地质问道。
钱大妞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一张白纸般苍白,毫无血色可言。
只见她紧紧咬着嘴唇,眼神坚定而执着,再次说道:“当时你们所处的那种艰难情形,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儿成为他两个哥哥前进道路上的累赘吧!”
此时,马阿宁的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与不满,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哼,照你这么说,难道就该我们夫妻俩倒霉不成?”
当初山哥的腿受了伤,你二话不说便和我断得干干净净,如今他康复了,我们家的日子才刚刚有了些许起色,你居然又恬不知耻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钱大妞被这番话呛得一时语塞,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后,目光直直地盯着马阿宁,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那么,这些话究竟是三儿的意思呢,还是出自于你自己的想法?”
马阿宁却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她挺直了身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咱们夫妻向来同心同德,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他的想法。”
“所以,从今天起,请老太太您以后别再来我家了,就当作从来都不认识我们吧!”
马阿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她视作亲人的老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话毕,马阿宁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