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洛捋了把袖子,上前道:“伤口需要赶紧止血,其他的事再议,扶她们进屋!”

她的声音清晰有力,带有明确的指令性,威严下不失人情味,在场的大多数下人倍感欣慰。

总算有个能主事的来了。

不像祁夫人都进院子好一会了,还在一个个听人解释,瞧瞧两个小姑娘都成什么样子了。

血流了那么多,不要命了吗?

“不行,这事不说清楚,不许进屋,夫人,妾身就那么一个女儿,可如今伤在了

头上,可如何嫁人呢,对,对,肯定是会被退婚的,这么大的委屈,她怎么承受的住啊!”

祁夫人不悦:“说什么不好,这和婚事有什么关系?”

朱洛脸色一挂:“一切以伤者为重,如果再拖延下去,留下疤痕都是小事,两人

恐怕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更甚至,因感染而引发其他的疾病,那么这些大人真的要眼睁睁的看她们受苦吗?”

她粗略看了下相对严重的沈念姝,头上有道不小的口子,结合刚才走进来踩到的陶瓷片,头应该是被摆放在院子里的花瓶砸的。

能把花瓶给砸破,老五使出的力气不小,这伤口肯定不轻,需要清洁一下才能具体看清。

张妈也上前劝道:“柳姨娘不是今日不舒服的,这样躺在地上可怎么得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还以为大家如何欺负你了。”

祁蓉唇角勾了勾:“废话不说了,把两个人都抬进屋去。”

秋彤抽泣的问道:“夫人,麻烦请个大夫吧。”

祁蓉皱了皱眉头:“小打小闹的也要请大夫,知道请一次大夫需要多少钱吗?又是大半夜的,还要额外打点,家里不是没有药,先用着再说。”

柳姨娘一听,几乎要晕过去,还是被几个丫鬟抬着进了屋。

芳姨娘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狠狠咬了下唇角,她用帕子把女儿的手包好,也一起进了屋。

“不行,伤口都太长太深,需要马上治疗。”朱洛眉头皱紧,不住的咂嘴。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受伤来说,止血和感染是两大问题。

芳姨娘急忙问:“那可如何是好,家里的金疮膏有用吗?”

“怎么不能用,前些日子我不就是被花刺扎了,涂了就好了。”祁氏阴阳怪气道。

沈念娇轻咳两声:“不行的话,我这里还有个高效的止血喷雾,也可以借你们用用,”

“这……有用吗?”柳姨娘有气无力的问道。

“当然,这药可名贵了,大姐,是不是啊。”

朱洛看她那瓶子出来就知道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