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有人回应,
张二驴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
“谁?”
看看四周,
没有人,
只有一道山风呼的从门前吹过。
撩起了门前草丛里的哗哗声,还有稀稀碎碎的声音。
张二驴心中有一点点发毛,他拽了拽褂子,扯着嗓门喊道:
“麻勒个巴子,是谁,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出来,吓唬老子,要是让老子找到你,非得揍掉你两颗门牙不可。”他借势还撸了撸袖子。
门外依旧没有回音,
回应的依旧只有草丛随风稀稀碎碎的声音,
张二驴:“……”
麻比的,
咋啦?
到底有没有人?
他不确定了,他心里确实没底了,有些没着没落的。
这时,
他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着周围,
只有草丛,
还有几十米远的二流子家,
今天他太困了,只想睡个长觉,没想到,还是有人敲门,
可现在,敲门的人在哪儿?
他有些慌。
“狗日的赶紧出来,别闹了,不然,老子睡了。”张二驴拽拽身上的衣服,对着空气虚张声势的喊了两声,
山风呼的一声而过,
结果还是没有人出现。
心下发毛,
他反身,抬脚进屋,咣的一声,就关上了门,手脚微抖。
钻进正屋,他爬上炕,扯过被子蒙上脸……
结果,
结果,
炕太湿,一下子把张二驴给凉醒了。
扯开被子,
他一个咕噜爬起来,手摸摸炕,才发现炕上有一滩水,还把他家的被子,褥子全给淹了。再撩开炕底下的稻草,发现稻草也湿了,炕也跟着湿了。
张二驴气得破口大骂:
“草,你麻的,到底谁干的。”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被子,气急了眼。
麻的,
哪个敢涮他,让他知道,不掐死他才怪。
张二驴话音刚落,
啪!
就感觉一道凉鞭子狠狠的朝着他脸上甩来,
揍得他牙齿都跟着松动了。
那感觉,就像王老汉甩着鞭子,在猛打老黄牛的牛屁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