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这么快?
他不可思议地一把抓过了奏折,翻开来看,只见奏折上遒劲有力的字迹还是大庆的汉字,字里行间都让墨非白有种心中酸涩的感觉。
可他却又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只当是看到了戎国的奏折,又想到了那极有可能就是自家男人的边乌寻。
“皇上,这奏折是戎国新王亲手所书,送至边境,又由八百里加急驿卒亲自送往京城的。”
“亲手所书?”
墨非白呢喃一句,无声将奏折捏紧了,“那好,让兵部传书,告诉西北守将张奇峰,如果戎国使臣人不过三百,且无精锐,就放行。但如果他们阳奉阴违,另有阴谋,立刻起兵,原地阻杀!”
他倒要看看,这戎国的新王是真的要和谈,还是假借和谈的名义,想要渗透大庆,意图开战。
太监一凛,不敢耽搁,“是,皇上。”
“小贵子,”墨非白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近身太监,“虽然朕觉得戎国新王此举蹊跷,可他要真是诚意和谈,我们大庆也不能怠慢了,你去丞相府中,传朕的旨意,就说让他率领礼部众臣再次做好迎接戎国使臣的准备吧。”
“是,皇上,”小贵子犹豫了一下,又小心开口,“那,戎国质子的死讯,万一此次泄露——”
墨非白脸色一白,却不是担心泄露,而是时至今日他依旧听不得死讯两个字,“他没死。他没死,何来的死讯?”
小贵子顺理成章地把这当成了一种暗示,“是,皇上,奴才明白了,那就还是封住那些知情人的嘴,直到这次的使臣离京。”
…
墨非白怎么也没想到,他做好了各种万全的准备提防着戎国搞事情,结果,戎国竟然真的就是来了个使团。
然后安安稳稳地进了京。
一路上都老实的跟真的一样,就连西北边境,也没有送来任何不安稳的文书了。
直到两仪殿上,他亲自设宴接见使臣,看到了那个为首的人。
“戎国使臣乌寻,叩见大庆皇帝陛下,祝愿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