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瓶,三日一粒。”
时逾白呆愣愣的接过,仿佛在梦中。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完成师尊布置的任务,师尊没有罚他,反而给他看病,还给他丹药。
时逾白忽然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江若:“……”
时逾白眨了眨眼眸,好疼,竟然不是在做梦。
“师尊真的没有罚我……”
江若神情冰冷冷的:“谁说我不罚你?”
“啊?”
时逾白又愣了,又想跪下认错,可江若的精神力压制着他,让他动不了分毫。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江若。
江若淡淡道:“我要罚你,但你现在身体未好,就不罚了,先养伤。”
时逾白惴惴不安。
以为江若又要鞭打他,垂下脑袋,闷闷的说了声是。
随后他起身想回到自己房间,却发现自己依旧动不了。
“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江若刚才去看过了,时逾白住的地方真是一个狗窝,人躺进去还要蜷缩着身体。
时逾白呆愣愣的:“我…我能住在这里吗?”
他记得很清楚,初次见面时,他不小心把手上的泥污印在了师尊衣服上。
师尊罚他,住在窝里,不准靠近阁楼。
没想到,如今受伤昏迷了,反而住进了阁楼。
时逾白忽然觉得伤未好是件好事。
不会被责罚……
也能住在阁楼里……
吩咐完之后,江若就离开了。
浑身僵硬的时逾白这才小心翼翼的活动起来,他探索着这片从未见过的新天地。
满眼都是新奇。
“这是床,桌子,凳子……”
时逾白满足的摸着这些物件,唇角弯了起来,眼眸明亮,脆弱而美好……
“对了,我把木木忘了,我要把它带回来。”
想到这里,时逾白折身回到自己房间,在狗窝里刨出一个木碗,珍重的擦了擦。
这个木碗,是他捡来的第一个宝贝。
也是他乞讨时的重要伙伴。
这时,来山头修整花草的杂役弟子出现在时逾白身边。
就像平常一样,对时逾白极尽奚落。
时逾白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他这么废物的人,根本不配做师尊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