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早知他颜行雁一派天真,只凭这番话,我定是不会饶过他的。”
改亭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过接下来他也不敢再细讲,只简略介绍了个大概,便草草收了尾。
韩制心自知刚才的失态将改亭吓到了,也不追问。只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刚才说到颜玫,你一副慌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韩制心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绿松石,往改亭的手中塞。
改亭想要推却,却终究是没抗住诱惑。
闭了闭眼睛,把心一横,朝门窗看了看,悄声开口道:“玫王被玉王锁起来了”。
韩制心大惊:“为什么?”
改亭摇摇头继续压低了嗓子说:“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天玉王蹼头上那块他最宝贝的紫玉丁香碎了。”
见韩制心一脸凝重,改亭试探着说:“或许,或许,就是因为玉王不满玫王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对于这种场面,韩制心驾轻就熟,他十分明白改亭内心的忐忑。
条件反射般地不以为意地笑笑,拍着改亭的肩膀安慰他说:
“你既然不知道,就说明它不重要,咱也就不问了。午时已至,你去弄两个酒菜,咱俩一起喝两盏?”
韩制心一边说,一边将一块油润的蜜蜡向改亭的手中塞去。
改亭慌忙起身,坚定地将那块蜜蜡推回去:“小韩大人身份贵重,小人不敢僭越,且伺候您是小人的本分。
我这就去给您备饭。”
在改亭的眼中,所谓活着就是在死和生之间寻找平衡。
贪是抹了慢性毒药的炊饼,不吃会饿死,吃饱也会立时丧命。
看着改亭离去的背影,韩制心眸色闪过欣赏。
午饭后,韩制心将从改亭那里得到的信息细细捋了一遍,心中有了计较,三日一到便来到了马致远的八号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