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鲁,这是一棵好梨树,回头你带人把梨子都摘了,我要每天吃一颗。”
话是对室鲁说的,可是拔野古的一双眼睛却紧紧地锁在裴解的脸上。
韩制心肺都要气炸了,冲过去对着拔野古就是一脚。
拔野古虽然眼睛长在裴解身上,可还是敏锐地躲开了韩制心地这一击,并反手将韩制心制住。
“你放开我!”
“舍弟无礼冲撞将军,裴解代为道歉了。”裴解一把把韩制心拉到身后,一边行礼,一边说。
“你什么时候有了弟弟,我怎么不知道?”声音儒雅清越,说出来的话却刁钻得让人难以招架。
“将军的职责在戍边,而非察民。恕小女子不必相告。”裴解温温柔柔地笑。
“好一个不必相告。”拔野古愤怒又无力地在原地转了几圈,再次站定时叹息着问裴解:“你我何必如此生分?”
“将军信息通达,想必已经知晓我如今已经失忆。即便是我们曾经真的有什么故事,前尘往事也已经如烟散去。”
“失忆?你这把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若真是失忆,雷羽不会如此亲近你。”拔野古指着不知何时飞回来,悄然落在裴解身边,亲昵地轻啄她手掌的金雕说。
“失忆又不是借尸还魂。
退一步说,就算我是在骗你,话既然已经出口,就说明我已经做了决定。多说无益。”裴解还是那副笑容。
拔野古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裴解许久,最终没有再说一个字,翻身上马离去,留下身后的室鲁一脸错愕。
“你们一个陪着我们沿着官道慢慢走,另一个去叫辆车来吧。”魏白对着室鲁说。
“那怎么行,你们是来谈判的,又不是来当囚徒的。”一个冷峻地女声插了进来,梨树叶扑簌簌地响过后,一个健壮却灵巧的身影落了下来。
“董娘子?”裴解的眼中满是惊喜。
董小英也不理她,一声呼哨之后,一辆马车从一道崎岖地岔路上慢慢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