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辽国国内的消息,则都是些修建了哪个寺庙观宇,出现了哪些百年祥瑞之类,不看也罢。
“没有辽国国内的消息吗?”洪秀才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了打探那个失忆女娘的身世而来。
“自然也有,不过都是些小道消息。”段铭只当洪秀才是有意出仕,并未做他想。
彭俭却觉得很是怪异:虽然茂昇兄上一次到清风楼还是几年前,可是在他们的私下往来中,茂昇兄一直都是更关注南国情况,特别是他的故国前南唐。不过,不管茂昇兄要做什么,自己都会鼎力相助。
“说说看。”洪秀才要的就是小道消息。
“听说萧皇后力主杀掉自己的姐夫和外甥。陛下却却还犹豫着想要留下表叔和表弟的性命。”段铭扫视一下屋内,压低声音道。
彭俭则从旁主动为洪秀才解释。
“前年,既是萧皇后二姐夫又是当今陛下表叔的宋王喜隐谋反不成,被囚禁在祖州。
去年一些宋国降卒打着喜隐的旗帜在上京作乱,原本他们想把喜隐救出来拥立他,可是营救失败了。便转而拥立喜隐和萧皇后姐姐的儿子留礼寿。作乱失败后,留礼寿被俘虏。”
洪秀才闻言,很是感慨:“从喜隐第一次反叛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里他之所以能反反复复地折腾,无疑是契丹贵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博弈导致。
萧皇后能够既不为亲情所羁绊,又不畏契丹贵族的威势所震慑力主诛杀此人,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还有吗?”
喜隐是个轻僄无恒的性子,儿子留礼寿都被教养的如此愚蠢,家中女眷必然不会有林家救的那位女娘那般沉稳聪睿。
“有传闻说韩巨嗣韩老国公病重了。”
“韩老国公?”洪秀才的眼中有一丝明亮划过:若说那女娘是他家女眷,倒是极有可能的。
“说起来,韩老国公几近古稀了吧?”洪秀才感慨地问。
“是啊,今年六十有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