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客气一番,喝了三巡酒,洪秀才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
“想必致尧对洪某在清风茶楼的妄言也有所耳闻。”契丹人虽然默认了清风茶楼不接待他们的规矩,但是对里面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有所掌控的。
“做那个生活在这个时代,却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哈哈,致尧知我,连我没说出口的话都听到了。没错,我不仅要找这样的人,更要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实不相瞒,经过几十年的宦海历练,韩某现在谋事布局,亦有百年后世之虑。
依我的人生经历看来,这种能力是在做事的过程中渐渐培养提升的,而非许下一个宏愿,便天赋异能,秉天执行可达。
所以实是不懂,出仕一事于此掣肘在何?”再次提到此事,韩致尧还是不免有些言辞尖锐。
洪秀才勾了勾嘴角,吐出两个字:“自由。”
“什么?”韩致尧似是没听清,又似是没听懂。
洪秀才也解释,只是温润地笑了笑,反问:“致尧兄所言极是。
愚昧的世人总是把‘如果我有一个怎样怎样的父亲,如果我生在一个怎样怎样的家境……便可如何如何’挂在嘴边,殊不知门阀世家唯一能为自家子弟提供的,只有施展能力的平台而已。
真正的荣誉与功劳,都是需要自己凭借能力去博得的。
且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能力都是要在做事的过程中积累的。
所以,不论是谁,务实当为为人立世之本。”
韩致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洪秀才继续道:“不过当今社会正在演生一个问题,不知致尧兄可曾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