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蒋卓大惊。鹰隼他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见过飞得这么低的,除非是在捕食。
“看样子是朝着颜玫那边去的。”马致远道。
“难道那边有食物?”蒋沛道。
“那边有韩制心。”裴解心中暗道,嘴上只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可是话音才落,还未及行动,便见那只体型巨大的鹰隼,又飞掠回来。只是这一次,速度慢了很多,因为它的两只利爪上抓着一个人。
他们的身后,信音紧紧尾随,试图将人和雕都留下。
信心的身后则有两只体型小一点的草原雕在轮番向他发出攻击。
“小韩大人?”蒋卓大惊。
没错鹰爪上抓的正是韩制心。
原来昨日韩制心见裴解被带走后一夜未归,心中很是不安,四处向人打听。
然而此时此刻他并不是国公府的贵公子,只是一个被软禁起来的阶下囚,自然没有人提供消息给他。
失去了裴解的消息,韩制心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他的任务就是看住裴解。
如果只是被劫还说得过去,可是如果真的把人弄丢了,或者让裴解死掉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可就完了。
思来想去,韩制心觉得自己必须行动起来,在事情没有严重到自己不能承受的时候解决掉。
殊不知在他没有意识到的心的角落里,即使没有任务这层关系,他也觉得裴解就是他的责任。因为他是世家公子,是君子,是大人;而裴解是普通百姓,是白丁,是与大人相对的小人。所以无论裴解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是自己的责任。
这也是为什么看着天真的颜氏兄弟,韩制心也觉得应该找到一个完全的办法,既能让这些人活,又不会危害律法的神圣和后代的百姓,而不是简单地量罪定刑。
恰此时,与他失联数日的韩德让,不放心的派出了自己的金雕,韩制心便哨令金雕俯冲下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至少绕蒲渠山飞行几周,将这蒲渠山闹个天翻地覆才有可能找到裴解,却没想到不过才出门,金雕还没正式起飞就看到了裴解。
来不及多想,他慌忙松开手朝着裴解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