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颜玫的态度不满,但是听到他认错,颜玉还是大人大量地说:
“知道错了就好,一会让信音给你烧上一大桶水,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明打扮的精精神神地,跟裴小娘好好道个歉……”
颜玉的话没有说完,颜玫就开始笑得癫狂。
“你这混小子,在这搞什么怪?”颜玉像平时那样,一巴掌拍在颜玫的后脑勺上。
可是这一次颜玫没有像往常一般腼腆地笑笑而过,而是暴喝一声:“颜玉!”
然后对着呆愣住的颜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从你进门到现在我们没有一件事是说在一起的。
你问我去杀谁,我说去杀韩制心,你却以为我要去杀裴解。
我问你怎么办,是在问‘我们私制军械又劫了韩制心上山,且很有可能被他把消息传了出去’的这份危机,要怎么办。你却纠结在刚在与裴解的冲突上。
我对你的不理解表示质疑,你却在跟我摆兄长的架子……”
“还不是你没把话说清楚!”颜玉面色讪讪地嗔怪。
“我没把话说清楚?
是我没把话说清楚,还是你从来没听过我讲话?
你总是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
小时候,你不想走进我的世界;现在,你没有能力走进我的世界。
我忽然有点理解裴解了:
这世间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强者,一种是弱者。
我不知道自己是强者还是弱者,但是你肯定是那个弱者。
那个宁愿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弱的弱者。”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那个在父母走后一手把你拉扯大;在你被人欺侮时,不惜以孱弱的身子搏杀三名壮汉的你的兄长啊!”
颜玉痛心疾首,对于今天的颜玫总是既不能理解,更不能赞同。
“够了!”颜玫失控地断喝,“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你那不是救我,不,确切地说,你救了我,也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