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有意思?”颜玉一脸的难以置信,“既没有名,又没有利,都是在辛苦付出?”
“小玉你这人啊,不上道,我跟你说不着”,代素娥笑颜比花娇:“你要是真想知道啊,去问老韩吧,他好耐心。”
说完这话,她换了一副笑容,亲亲热热地拉着裴解说:
“走,姐姐带你去看我新制的衣。剩下的事由着这群爷们理去。”
裴解奇道:“如今山上与山下绝通,你如何做得新衣?”
“你不知道了吧,这六十二号砖屋的王大姐最是个手巧的,什么衣料样式都能上手。”
代素娥一边说,一边拖着裴解往外走。
却被史延明叫住:“你要去自去,裴小娘子是要留下的,后边还有些事情没她不行。”
“明兄,你响当当一个男子汉,哪里就离不开我们稷糜了呀?”说话之间代素娥又换了一副笑容。
史延明嘿嘿一笑:“早跟你说了,你的那十八般武艺对我来说,都没用的。”
代素娥悻悻地来着裴解坐回去,气鼓鼓说:“我倒要看看这没有稷糜不行的事有多重要。”
裴解支棱着耳朵等着听原因,史代二人却都闭口不言了,便忍不住戳戳代素娥小声问:“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延明能抵住你的撒娇?”
“哦,这个呀。”代素娥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朝着忙碌的史延明看了看,小声回道:“他骨子里是个女人。”
裴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捂住嘴巴偷感十足地张口结舌:“这……他……”
“你不必如此,他自己并不避讳这一点。只是我体会过‘身不由己’的痛楚,怜他罢了。”
“不对啊,昨天他还男子气十足地说‘他必不会让我受伤’……”
“咯咯咯,”裴解的话被代素娥笑着打断了,“这世间有两种人处理事情干脆果决,不拖泥带水。
一种是领略过那种无条件的爱,就是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无论你对我好不好,我都一直温柔坚定地爱着你。
被无条件爱过的人,便不再为那些微末浅表的情爱所羁绊。
就像是吃山珍海味长大的孩子,自然觉得粗糠难以下咽。
另一种是完全没开窍的人,就是完全不知情为何物。
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婴儿,你给他一锭黄金,他定是放在嘴里咬一咬,然后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