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裴解沉默了很久,直到营帐外陆陆续续地传来起身的声音,她都没有说话。
而听到有人起身后,裴解仿佛被惊醒一般,猛然坐起,语气惶急地问:“韩制心说最好不要出去,我们那些人怎么办?”
“你之前的有脑子都是装的吗?”与裴解的惶急不同,董小英闲闲地翻了个白眼说:“韩制心那话的重点在于少去惹是生非,说白了就当我们昨天没有出去,更没有见过他,其他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会儿该去梁王那里就去,如果那里没人,或者对方不见你,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要说,什么多余的事都不要做,乖乖回来就好。
回来之后就在营帐里呆着,能不做的事就不要去做。必须要做的事,该怎么做怎么做。
这么说明白了?”
裴解眨眨眼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董小英的说法。
没过多久,丁衣带着小丫头端着洗漱用品和早膳进来,裴解一边洗漱一边对着她吩咐了一番。
在丁衣要出去的时候,董小英突然叫住了她:“转告你阿兄,不要管老忠头如何催促,裴解的帐篷都不需要着急。”
丁衣看了裴解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才应下离开。
“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待丁衣离开后,裴解目光灼灼地盯着董小英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应对发生的事情。”董小英一边喝牛奶,一边淡淡地说。
裴解不屑地嗤笑一声,呛声道:“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应对?就像你和人比武,你都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招式,什么路数,你怎么应对?”
董小英重重放下杯盏,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反问:“怎么你知道对方的武功路数,你还要再学一套专门克制他的功夫去啊,那能来得及吗?”
见对方似乎若有所思,才缓和了表情,嘀咕了一句:“还不算太笨。”
接着又扬声警告:“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不恭敬的表情,我指定削你!”
裴解从思考中回神,吐了吐舌头,讪笑着说:“这不是昨晚没睡好嘛。”
见董小英又放下了杯盏,翕动着嘴唇要说话,裴解忙说:“好的,我知错了。”
两人吃罢早饭,如往常一般来到了梁王的营帐,可是还没走近就被告知:“今天不必陪侍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