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和古典听到车外的动静,挣扎扭动着,让整个马车都在嘭嘭的响声中抖动着。
“真是一出好戏。”面具男击掌调侃。
“官人好兴致,看戏的费用可以和筹码一起计。”
“你知道我是谁?”
“难道官人不是来给我送钱的人?”
“哈哈,好一个‘送钱的人’!不过堂堂的灵宝阁主,会在乎我这点钱?”
“我的钱是我的财产,你的钱是你的诚意,诚意足事就成。”裴解的声音,比河面上的冰更冷。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裴解掀开车帘要回去。对方这才急匆匆喊道:“五千金!”
裴解掀车帘的手顿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后,还是掀开车帘走了进去,冷冷吩咐:“出发。”
“一万金!”面具男仓促加注。
“攻击!”裴解骤然下令。
早就严阵以待的弓弩手,瞬间万箭齐发,好在面具男身边的手下反应迅捷,为他挡去了几乎所有的利箭,才使得他有机会逃出生天。
一轮箭雨之后,浓重的血腥味氤氲地托着面具男的惊怒与不甘,想着裴解扑面而来:“为什么?”
“你这是把我当成乞丐在侮辱。既然你不尊重我,我就杀了你。丁非,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把人送回去。就地扎营吧。”
蒲渠山众都是优秀的弓弩手,却不是优秀的士兵,第一次杀人的他们,此时已经无力继续前行。
“今夜就辛苦各位兄弟了。”裴解再次走出马车,对着丁非带领的十几人道。
这一夜之后,辽国的朝臣在提到裴解的时候,除了鄙夷、戏谑,还多了三分恐惧。
第二天,裴解一行人一路畅通地回到了蒲渠山。
可是,预想的兴奋画面并没有出现——虽然山上的山众见到回来的人很兴奋,可是任凭他们如何鼓噪,跟在裴解身后的这群人,表情一直都是不在现场的,就仿佛他们丢了一部分魂魄一般。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在纠结我值不值得!”站在正厅前的广场上,裴解对着众人道:
“如果我是你们我也会这么想。这个问题很重要,不仅对你们,也对我很重要。因为过完年后,我准备南下宋国,到时候,愿意跟我走的,可以随我南下。不愿跟我走的,可以搬去我的封地。”
“蒲渠寨要解散了吗?”
“为什么要去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