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微一愣。

特别关心他?

是吗?

她难道不是在尽她应尽的责任?

毕竟……外人看来,他们是恩爱的一对璧人。

宋知微的心跳的咚咚作响,竟也不敢回头去正视秦书砚的脸。

“知微?你怎么了?”秦书砚见她没有回答,忍不住起身又问了一句。

宋知微这才重新走过来,僵硬地坐下,说:

“书砚,我关心你,这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事情。

“首先,你住在我家,你的安全,我该负责。

“其次,我答应了予川,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

“最后,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关心你,否则,外人不就看出来我们是假装的了吗?”

她一连给出三个理由。

每一个理由乍一听都觉得无可挑剔。

秦书砚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眸色有些落寞。

“没有别的原因了?”他问。

宋知微斩钉截铁地快速回答:“没有。”

秦书砚慢慢滑下去躺好,沉声道:“我知道了,是我多嘴问了,你别多想。”

宋知微没作声,悄悄在背后握紧拳头。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多想,她只知道现在自己不太对劲。

对于秦书砚的事比对她自己的还要上心。

她从没有这样紧张慌乱到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难道这是出于自己的责任心吗?

————

当晚,她不能安眠。

夜半时分,房间里安静异常,很快,她听到了楼下车子熄火的声音。

她起身拉开窗帘一看,院子外面是秦予川穿着一身黑衣笼罩在夜色下。

他没进屋,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宋知微的手机铃声应声响起,按下接听键,传来秦予川凝重的声音:

“王紫茹被我拉到海边工厂了,你要来吗?”

听到王紫茹的名字,宋知微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毫不犹豫道:“马上来。”

她随便穿了一件外套,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间门,然后顺势出门坐上秦予川的车。

车子越开越偏僻。

周围荒无人烟,只剩下海水冲击海岸的水声。

这里曾经是个造船厂,但多年没有使用,已经荒废了。

王紫茹就关在这里,嘴里塞着破布,一直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

推开厂房的大门,王紫茹坐在一个铁板凳上,不断用力挣扎着。

见到她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更加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