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仓库内,许千画被绑在椅子上,满脸狼狈,再也不见从前的嚣张。
仓库大门打开,透出一道狭窄的缝。
宋知微从门外进来,每一步都能扬起地面的灰尘。
许千画皱着眉,眼前的人影从模糊变得清晰。
“是你……想通了要来放了我了?”她话语中带着嘲讽,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还是十分自信自己被放走只是时间的问题。
宋知微面色冷漠,拿起一把钢刀直直插入许千画胸口,没有半点犹豫。
零星的几滴鲜血溅在宋知微脸上,她依然波澜不惊。
“不是放你走,是送你走。”她声音冷漠,完全看不出是在杀人。
许千画被突如其来地疼痛震得一脸惊讶,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你要杀我?不可能,秦书砚……不会同意的!”
宋知微淡然道:“书砚是个好人,所以不愿意下杀手,但我是个恶人,我不管这么多。”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钢刀用力往许千画身体里又推进了两公分。
许千画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没有还手的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钢刀就那么硬生生地没入她的胸口。
她呕出一口鲜红的血,眼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珠子。
这个女人,做事竟然这么狠……竟然能这么冷静地杀人。
“你不是……宋小姐,你谁是?”
宋知微一个用劲将刀刃抽出,很熟练地侧着脑袋,飙出来的血迹顺着她的左边脸颊流向她的颈窝和前胸。
许千画痛苦地发出一声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突出来的眼珠还死死瞪着她。
“其实你一直伪装成我的样子,我一点也不生气,你不操练我的手下,我也不生气,你用我的名声做着坏事,我还是不生气。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利用秦怀远对书砚下毒手。”
她轻拭刀刃,淡漠的脸上露出些对许千画的许厌弃之色,“那可是书砚,是我连单独见他也要提前洗漱换一身干净衣服的人。
“你怎么敢的?害他的人,都该死的。”
许千画惊惧之下又呕出一口鲜血。
她痛苦地向旁边倾倒,连人带椅一并倒下去。
地上的许千画双脚抽搐着,用不可思议地眼睛看着宋知微,她甚至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你是……微姐?”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