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手背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书砚，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还要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对我继续冷漠吗？”

她这么一说，秦书砚的脸色立马变得着急起来，脱口而出道：

“知微，我没有要对你冷漠，我只是不知道……”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直到完全听不见。

宋知微接过话说：“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秦书砚抿唇不语，眼神却认同了她的话。

“你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书砚，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想自己承担所有责任，这不公平。”

秦书砚瞳孔一怔，无助地看着他。

宋知微接着说：“我一开始自己去找秦邵衡谈判，就是担心你进入死胡同。

“我宁愿你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些真相，也不想你因为知道了真相而陷入愧疚自责的境地。

“这几天我也打听到了秦邵衡的去向。

“他也得到惩罚了，算下来，你也替我报仇了，那我们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好不好？不要再为了这件事愧疚了，可以吗？”

秦书砚眼眶发热，胸口像是堵着块大石头似的，让人忍不住哽咽胸闷。

“知微，你真的可以放下？毕竟是秦家害的你啊。”

宋知微抬起头，露出那张憔悴却又认真的脸，道：

“我真的不在乎秦家，也不那么在乎谁害死了我，毕竟我运气好，没有真的死掉。

“书砚，我只在乎你，我没有别的更多的亲人了，绝不可以再失去你了。

“我们把仇恨就放在过去，不去计较了，好吗？”

秦书砚嘴唇颤抖，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入枕巾很快消失不见。

梦里的秦邵衡说出的那些刺耳的话，在此刻全都不重要了。

知微为他牺牲至此，就算前方是死胡同，也该打通一条路了。

“知微，疼吗？”

宋知微一愣，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他哽咽道：“车祸的时候，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