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周予念的想法,周宜安眉目沉静的对她道:“不是你的错,上辈子很多事你无法抗拒。但现在不一样,很多事都不会再按原定的轨道走,你可以多思考但不用再担心。”
她上辈子精神出现问题时常恍恍惚惚,虽然肉体可以重新来一遍,精神的创伤却没那么容易好,多少也会被之前所影响。
像艺术节那天晚上听到有人拿刀行凶,就产生了应激反应。
同样回来的黄姝嘉就是如此,稍微一刺激就会失控,现在已经去国外治疗。
周予念的情况要比黄姝嘉好上不少,但周宜安还是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不想让她陷入丝毫的负面情绪中。
周予念知道自己碰到一些事就容易胡思乱想,但这些胡思乱想都在可控的范围。
见周宜安像个小老头一样不放心自己,赶紧安慰:“我有数的,你别装深沉试图混淆咱们的年龄,我才是姐姐!”
“好好好,你是姐姐。”
嘴里虽然这样说,可那表情分明是你就是个妹妹!
周予念不再和他争论这个,想起自己试卷没做完,见周宜安这会无事,便把试卷拿到客厅来写。
周宜安拿起一张写完的试卷一目十行的扫过,看到最后的大题纳闷的挑眉:“这解题思路怎么和寻砚的一样?”
“这就是寻砚教的方法。”
“嗯?”
“嗯什么嗯,还不许人家热心肠帮助同学吗?”
周宜安怀疑的看向她:“寻砚可不像热心的人。”
“你那什么眼神?难道还是我拿刀逼迫他必须教我做题的不成?”周予念颇为无语。
“他这个方法复杂不适合你,你按照我的方法来。”
“我觉得挺好的啊,按他这个思路我都能写出正确答案。”
说完见周宜安眼巴巴的盯着她不说话,那模样仿佛周予念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周予念败下阵来:“行,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