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安拿手在她眼前晃悠,周予念把思绪抽回将他的手拍开:“我是在思考。”
“你就多余想。”
周予念瞪他:“瞧不起谁呢?”
“你啊。”
“周宜安我看你皮是又痒了。”
两人在房间嬉笑打闹,一派轻松。
书房却是全然不同的凝重气氛。
周父周母看着黄琼递过来的东西,脸上止不住的惊讶,心情也随之沉重。
诈骗犯???
朋友在信中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事啊,只说孩子父亲多年前外出务工就再也没回来过,将人一笔带过。
而她则是因为被有心人诱拐去深山嫁给当地人强迫生下孩子,多年不得出。
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朋友的丈夫不外乎是忍受不了家里穷抛妻弃子。
或是在外务工时出了什么不可抗拒的意外无法再回家。
从来没想过是因为成为诈骗犯被警方通缉追捕,没法回家。
看通缉令上还是个重犯,上面陈列的每个案件都足以导致被害的家庭家破人亡。
好友的孩子同时也是诈骗犯的孩子,周父周母心情异常复杂。
要是知道孩子父亲的情况,就算是好友相求,可以资助可以请人照顾,但绝不会把孩子带到家中抚养,
不怪他们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但确实这种事常人都难以接受,心里会有疙瘩,何况家里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周父周母面面相觑,沉默无言。
黄琼十分理解他们的心情,要是她也接受不了,不说被朋友刻意隐瞒。
要是知道儿子班上有同学的父亲是重刑犯,黄琼会叮嘱自己儿子不能因为他家长的原因欺负他,在别人欺负他时可以伸出援手。
但绝对不会赞同儿子和他成为至交好友,说不定哪天就要出事。
更何况像周家这种情况,直接把人接来家里和自家孩子朝夕相处,而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
黄琼安慰过两人后,还是要继续说怎么解决这个事,她可不想三五不时的上门做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