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三口挤在一个狭小的车库改造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卷闸门。
卷闸门一拉开冷风就呼呼的往里灌,就算用帘子遮挡也不管用。
怕影响市容,屋内的东西都不能露到外面,他们过去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能是孙子同学第一次上门,老两口都十分高兴,可家里不但没有东西招待,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又有些不好意思。
周予念两人自然没有多留,将营养品留下,就让莫云桢送他们离开。
小主,
离开前被热情的塞了一罐子腌萝卜,周予念回家试了试,味道很好。
和周宜安两人不到两天就炫完了。
现在是冬天,天气干燥又快到年底了,各个小区消防方面估计抓得很厉害,昨天听黄琼提起救助中心。
周予念就想起还住在地下车库的莫奶奶他们,只怕那边不能再住下去。
上回去莫家拜访留了他们家座机号码,今天一大早就让周宜安打电话到过去,怕打晚了莫云桢不在家。
接电话的正好是莫云桢,一向阳光明快的少年,今天接电话语气怏怏的明显兴致不高。
不出周予念所料,城西那边搞消防检查,地下车库不让再住人,莫云桢他们得找地方搬出去。
房子到处都有,可租房的钱却不是莫云桢一家目前可以承担的。
昨天听到消息后,爷爷奶奶在他睡着后唉声叹气一宿没睡
可莫云桢又哪里真的能睡得着,不过是怕他们担心假装自己睡着罢了。
这个地下车库还是老家那边的老校长托他远房亲戚便宜租给他们的,一个月三百块钱。
这三百块钱都需要奶奶捡许久的瓶子,爷爷卖半个月的手工炊箒才能勉强凑齐。
要是去租其他房子,价格肯定没有地下车库实惠,家里必定无法负担。
他火锅店的兼职也只有周末能做,没几个钱。
积极开朗的少年郎第一次为钱愁眉不展,他早上爬起来时爷爷奶奶早就起床,正在小小的家里忙活。
脸上都乐呵呵的丝毫不见昨天晚上的愁云惨雾,可莫云桢知道,这些都是为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