鳐鱼市有一个港口和一个码头,港口用来供大型的捕鱼船和轮船使用。而码头则很早之前就已经废弃不用了,连有些本地人都不知道鳐鱼市还有这么个码头。
因此嘉禾梅子他们在码头登陆,回程也依旧定在了那里。
路生走空路,看着地图一路横穿鳐鱼市,秉承着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原则,一条直线直达码头。
期间途径鳐鱼市港口,他看到港口里只停泊了一些小渔船,它们因为暴雨预警没有出海。
虽然暴雨现在还没有下起来,但阴沉到看不见天空的气象让他们也不敢出海,命只有一条,保守起见为好。
而中型和大型的渔船则是在海禁刚开放时就出海捕鱼了。他们的船本身具有一定在暴雨中存活的能力,再加上他们需要捕鱼的时间周期十分长,短的都要在海上漂两三个月,宜早不宜晚。
更何况船又不是他们的,公司让出海就得出海,晚一分都不行。不过,现在他们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受公司老板的气了。
到了码头附近,路生在空中往下看去,一片成V型的沙嘴中有石木垒成的突兀台子,和沙嘴一同形成了一个倒A型的码头。
路生依稀能看到,码头旁还有或断裂不见,或被腐蚀的坑坑洼洼的石柱,那曾经是用来拴渔船的。那些石柱残骸的数量很多,不难看出这里以前或许相当繁荣。
可惜现在,这曾经繁荣的小码头几乎要被肆意疯长的芦苇埋没。只有风吹的时候芦苇低下头,才能看到这里有个码头。
“怪不得地点会定在这里,这里也太隐蔽了,全是视线盲区。”
路生悬停在空中,他的左右分别是两个巨型的基柱,头上是两片极宽极远的灰色“天幕”,被远处更多并行的基柱承起,向着另一个不可分割的城市蔓延。
路生从悬停中开始爬升,直到与这两个笼罩码头的“天幕”平齐。
是跨海大桥和连城轨路啊。路生在这里停了一会儿,虽然他见过更震撼的关于“路”的奇迹,但他想长生应该会想再看一会儿。
虽然本质是程序,但设定与更隐秘的东西让他们不只是空壳,他们拥有血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车辆驶过的风声和列车带出的风一起,将旧时代的幕布吹落,换上忙忙碌碌的今天。可忙忙碌碌和骂骂咧咧总是大差不离,很多人无法将其分清。
但谁能想到,就在这忙碌今天的阴影里,有人拆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