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此时是这乌云围城之下的唯一亮色，伴随着金戈铿锵的声音。

百十道声音重叠在一起，高低嗡鸣，莫名的像是佛音，仔细听去却又再听不到那暗藏的呢喃之音。

旋转着的龙卷风各自占据水面上的一方之地，有的更是凭空而生，凌驾于水面之上，将唯二两座还在水面上的高楼包围着。

孙有光连忙把囊括最全的监控画面放大到一整面墙。

画面中，与建筑同高的金色旋风布满了画面，倾尽城市心血的摩天大楼在这些风旋之中尽显渺小。

看到监视器画面，直播间内的观众都安静了，所有人不禁冒出疑问，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天灾，

他们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以及那道充斥着玩笑般语气的清软声音。

孙有光盯着这个连面容遮掩在口罩之下的孩子，投影反射的光让他无法看清路生的眉眼。

柔和的光洒在路生的身上，却让人觉得那些光也是黑暗本身，和阴影一同盘踞在那精致如玩偶的乖巧身影上。

它们是活着的。

孙有光陡然觉得被默认是世界运转底色的规则不再可信，阴影的边界不再是澄澈分明的。

但在那个人身上，它们在保持着微妙的和平。甚至于他看到，有什么在空气中，似有若无。

*

隔着屏幕观看的其余人没能像这个十分有天赋的研究员那样感受到那么多，屏幕阻挡了他们的感知。

遵循指令的直播间力求画面的完美，屏幕上路生的身影在左下角占据了大半，他指尖小巧的风旋与身后巨幕上肆虐的天灾对比鲜明，但相同的是，它们都很乖巧，未曾造成任何破坏。

“你们应该已经见识到我的能力了。”路生将手上的金辉风暴挥散，水面上的依旧在保持，并逐渐有扩大的趋势。

路生在看着孙有光，又不止在看着他，他的视线落点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

“请帮忙转告下其他的玩家，在我结束这场比赛之前安静一些，杀戮暂时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