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但微风不住的飘起,路生闭着眼睛靠在墙边,身躯平稳到没有任何呼吸的起伏也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只有伤口的裂纹在模仿着呼吸。
他睁开眼睛,生命的特征才随之出现。
路生取消了上帝之眼分享来的视野,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帮丝瓦蝼破局。
已知镜面剧团的陷害就是为了顶替雨燕剧团的演出,雨燕剧团现在下午的演出进行不下去,这已经是极其严重的失职了。
再加上现在还没有找到的信物项链,不出意外的肯定会在后台里被找到,而且估计被找到的时候还要伴随着其他的一些东西,到时候麻烦的就不是丢失的信物项链,而是该如何解释那些被替换的道具了。
路生叹了口气,搞破坏果然还是比保护什么的简单多了。
他伸手推开屋子的门,门前站了一排的白衣工作人员,他们背对着路生听到门开了的声音,齐刷刷的把头扭了过来。
然后路生就看到那些弧度一致的脸上闪过了相同的慌张,原本想要恐吓的回头杀成了让自己尴尬的最强帮手。
最先正过头来的工作人员走出人群,在其他工作人员还在努力但因为过于慌乱而越搞越糟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正常。
但它耳朵都红了啊!
路生现在的视力可是好的一批,看清工作人员们纠缠的细节后不禁笑出了声。
工作人员们不同的视角里所能看到的都只剩下了这个轻柔的笑容,这是只为了他们而出现的,只有他们,没有旁人。
“咳。”路生在他们的灼灼目光中掩饰性的拿出铃铛,向他们摇了摇,唤醒了这群呆愣的笨蛋鹅。
路生歪着头,黑色的发丝落在半面面具旁,在灯光下晕出极光,他握着再普通不过的金属摇铃,却像是接引众生前往天堂的安吉尔,让人只想要追随。
“呐,我可以尽情使唤你们的吧。”路生确信这些工作人员就是他的最佳帮手,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获得了他们的友好。
是兔免的印记吧,亦或者是幸运。
工作人员们一致颔首行礼,向路生表示臣服。怎么可能不臣服呢?毕竟他们的本身,镜面剧院的主人早已沉沦。
路生扬起欢快的笑,走到最先出来的工作人员面前牵起了他的手摇了摇,“那么请帮助我吧,助纣为虐的那种帮助呢!”
.......
在后台中等待了没一会儿,后台的正门打开,一个工作人员将水晶球端在胸前走到人群中央。
带着平平无奇面具的科德拉尔很轻易的从演员队列中偷溜到演员和观众们队列的中线,和族兄克尔维特在那里显摆自己老婆有多么多么可爱,而且还是老婆主动摘得他面具吧啦吧啦。
要不是因为占有欲,科德拉尔甚至还想把老婆的面具拿出来炫耀。
克尔维特习惯了被科德拉尔逮到碎碎念,他已经可以很娴熟得左耳朵听右耳朵出,时不时嗯两声充当附和,不让这些琐事打扰他的思绪。
他在思考以什么样的方式和路生打招呼才能顺势和路生聊起来,克尔维特不是什么